今年以來，國內芯片領域融資、上市好消息不斷，在A輪、B輪折戟的也不在少數。對于行業來講，往事可追，揪出根因、規避風險，也是推動中國芯片行業良性發展的手段。
芯片是(shi)(shi)中(zhong)美貿易戰以(yi)來各界關(guan)心的(de)熱詞(ci)，近日正式生效的(de)美國(guo)《芯片與科(ke)學法案2022》更是(shi)(shi)將其(qi)熱度(du)推向高(gao)潮。在(zai)美國(guo)企圖以(yi)芯片四方聯盟、Auto4、PC4、AI4等名(ming)目加強產業壟(long)斷，在(zai)技術上孤立中(zhong)國(guo)之時，我國(guo)組建(jian)獨立自(zi)主的(de)芯片供應鏈(lian)的(de)需求尤為迫切，先進(jin)芯片的(de)研發(fa)和制造(zao)環節已成了必爭之地。
今年以來，我國芯片(pian)創業領域的動態正在加速(su)，芯片(pian)細分(fen)領域“第一(yi)股”頻現，不(bu)少大廠宣布跨(kua)界研發滿足(zu)自身要求的芯片(pian)。但也(ye)有曾(ceng)風(feng)光(guang)無兩的芯片公(gong)司倒在融資階(jie)段，“芯片行業(ye)進入(ru)洗牌期”已經成(cheng)為行業(ye)共識。
大浪淘沙，這些生生死死的(de)芯(xin)片(pian)公司暗(an)示了市(shi)場(chang)需(xu)求的(de)流(liu)向正在(zai)(zai)發生變(bian)動，投資(zi)方(fang)的(de)錢包捂得更緊(jin)了，PPT融(rong)資(zi)的(de)亂象或將在(zai)(zai)芯(xin)片(pian)領(ling)域絕(jue)跡，還在(zai)(zai)爬坡(po)的(de)創業者們該何去何從？
燒(shao)錢做芯片，錢怎么來？
立志成為(wei)“中國高(gao)通(tong)”的(de)諾領科技前段(duan)時(shi)(shi)間被(bei)曝已(yi)人去(qu)樓空，不(bu)免令人唏噓。諾領科技成立于2017年末，正值(zhi)國內芯片領域創(chuang)業熱(re)情空前之時(shi)(shi)。三(san)年多的(de)時(shi)(shi)間對于芯片領域的(de)研(yan)發而言(yan)(yan)跨度并不(bu)長，但(dan)對于創(chuang)業公司而言(yan)(yan)已(yi)足(zu)以決定生死。這雖是(shi)正常的(de)產業代謝(xie)，對于創(chuang)業者而言(yan)(yan)也有(you)些(xie)殘(can)忍(ren)。
諾領(ling)科(ke)技的(de)創(chuang)始人孔曉驊和王(wang)承(cheng)周都有著亮眼的(de)履歷(li)，分別畢業(ye)于(yu)清(qing)北，都是留洋博士(shi)，前者(zhe)曾在(zai)(zai)高(gao)通(tong)(tong)做(zuo)到資深工(gong)程總(zong)監(jian)，后者(zhe)曾在(zai)(zai)美(mei)滿電子(zi)、樂(le)鑫、高(gao)通(tong)(tong)等公(gong)司工(gong)作。2017年(nian)注冊成立(li)諾領(ling)科(ke)技后，兩人迅速組建核心團隊(dui)，專注于(yu)蜂窩IoT無線(xian)通(tong)(tong)信領(ling)域(yu)芯片(pian)設計。
2020年，諾(nuo)領科技完(wan)成2億元的B輪融資(zi)，團隊也擴大到了(le)百人(ren)規(gui)模，但(dan)創始人(ren)之一(yi)孔曉(xiao)驊(hua)卻在(zai)(zai)同(tong)年因家庭原因離(li)開團隊返(fan)回美國。據集微網報道，孔曉(xiao)驊(hua)在(zai)(zai)離(li)開諾(nuo)領科技前已經與王承周有(you)了(le)產品規(gui)劃和(he)管理方(fang)式上的分(fen)歧(qi)，他在(zai)(zai)離(li)開時(shi)沒(mei)有(you)帶走任何(he)員(yuan)工(gong)，也沒(mei)有(you)分(fen)走任何(he)資(zi)金和(he)股份。孔曉(xiao)驊(hua)也表示(shi)，他離(li)開時(shi)諾(nuo)領彈(dan)藥滿膛，產品也已經熬過了(le)從(cong)0到1的階段，人(ren)員(yuan)齊整(zheng)。
另(ling)一(yi)(yi)位(wei)核心人物王承周則表示，諾領科(ke)技團隊(dui)成員大(da)多出身高通，因(yin)此公(gong)司一(yi)(yi)開始(shi)就想做“大(da)而全”的產品，幾乎所有(you)設(she)計(ji)都是從零(ling)開始(shi)，不(bu)僅研(yan)發投(tou)入(ru)高，研(yan)發周期也(ye)比(bi)較長。他也(ye)提到，諾領失敗的根本原因(yin)在于，他們(men)在規模并(bing)不(bu)大(da)的NB-IoT領域耗費太(tai)久，導致Cat.1等其他有(you)市場(chang)潛力的產品研(yan)發進(jin)展(zhan)緩慢，最終拖垮了整(zheng)個公(gong)司。
壁仞科技創始人在受《中國企業家》采訪時曾算過一筆賬：一個芯片公司的起點價約為2億美元，流片完成后還需要上千人的軟件團隊，這筆開銷應該以億計算；若要把生態做完整，10億美元的價格只少不多。
諾領科技在2018年底就將其首款窄帶低功耗廣域物聯網NB-lot芯片NK6010流片，2019年(nian)實現了(le)OTA，2020年(nian)底該芯片先后(hou)通過了(le)移動芯片認證測試(shi)和電(dian)信(xin)模組(zu)入(ru)(ru)庫測試(shi)。但在(zai)營收方面，2020年(nian)諾領(ling)科技幾乎沒有(you)收入(ru)(ru)，2021年(nian)僅有(you)150萬元左右(you)的收入(ru)(ru)，這(zhe)完全無法覆蓋同期研發投(tou)入(ru)(ru)。諾領(ling)科技2020年(nian)研發投(tou)入(ru)(ru)近8000萬元，2021年(nian)則達(da)到了(le)1.6億元。
收入薄弱(ruo)，想(xiang)要(yao)周(zhou)轉(zhuan)只(zhi)能依(yi)賴融資。諾領(ling)科技(ji)在2021年(nian)年(nian)中(zhong)尋求(qiu)融資，因NB-IoT內置GNSS的技(ji)術門(men)檻很(hen)高，諾領(ling)提(ti)出(chu)了高達20億的估值(zhi)。但(dan)當(dang)時諾領(ling)科技(ji)主打產品(pin)NK6010市場(chang)出(chu)貨量(liang)極少(shao)，在核心人(ren)物孔曉驊離開之后(hou)，投(tou)資公(gong)司對(dui)于諾領(ling)持觀望態度。
從入不敷出到資金斷鏈再到人去樓空，諾領背靠多年經驗打磨的產品并不能為公司構建“造血能力”。
“大牛加持(chi)”的初創公司是否(fou)值得(de)相信？
對于(yu)新興行業(ye)的(de)創業(ye)公(gong)司(si)來(lai)說，公(gong)司(si)創始人及核心團隊的(de)光(guang)環曾是吸金(jin)的(de)必要條(tiao)件(jian)。在投融資市場進入冷靜期(qi)時(shi)，企業(ye)更需要客觀(guan)的(de)價值論證(zheng)根(gen)據，以證(zheng)明(ming)自己是身處極(ji)具(ju)發展潛(qian)力(li)賽道(dao)的(de)優質企業(ye)。
曾經的(de)芯片(pian)創(chuang)業潮某種程度(du)上也是專業性(xing)不(bu)足的(de)資(zi)本扎堆涌入導致的(de)，重故事、履歷(li)，輕產(chan)品、市場，導致領域內(nei)項目被盲目抬高，投資(zi)過熱。
從諾領科技兩(liang)輪投(tou)資陣容可以看出，從天使輪到B輪，僅(jin)有一家半導體(ti)領域產(chan)業資本注入，當核心人物(wu)離開公司時，在投(tou)資方(fang)受冷遇是(shi)可想(xiang)而知(zhi)的(de)結果。這一點在今(jin)年著(zhu)名的(de)“芯片領域千億騙局”中體(ti)現得淋(lin)漓盡致。
今年6月，武漢弘(hong)芯半(ban)導體被指出(chu)存在(zai)較大資(zi)金(jin)缺口，隨(sui)時面臨資(zi)金(jin)鏈斷裂風(feng)險，公司二(er)期項目剩余(yu)1123億元投資(zi)難以(yi)在(zai)年內申報，陷入爛尾(wei)危機。這家公司起始于2017年，由(you)三個履(lv)歷與芯片完全不搭(da)邊的(de)人組(zu)成(cheng)了初始團隊，宣(xuan)稱要“成(cheng)為僅次于臺積電和三星的(de)晶圓廠”，一開(kai)口就是專攻(gong)14nm、7nm。
成立僅一年(nian)，弘芯成了(le)武漢市明星項目，在2019年(nian)初就已(yi)得(de)到武漢東(dong)西湖區政府65億元的投資。為了(le)對外營造技術背景(jing)，弘芯以千萬元合同(tong)企圖在臺灣等地招攬(lan)100名資深技術人(ren)員。在弘芯畫出的大餅之(zhi)下(xia)，臺積電前二把手蔣(jiang)尚(shang)義加入該公司任(ren)職CEO，他的加入吸引了(le)大量工程師加入團隊(dui)。
靠著蔣尚義的臉面和這支技術團隊做背(bei)書，ASML向弘芯提供(gong)了(le)一(yi)臺(tai)全新的DUV深紫(zi)外光(guang)刻(ke)機(ji)，型號為NXT:1980Di，號稱“國(guo)內唯(wei)一(yi)一(yi)臺(tai)能生(sheng)產(chan)7納米(mi)芯片(pian)”的光(guang)刻(ke)機(ji)。但在一(yi)個月后，這臺(tai)光(guang)刻(ke)機(ji)就被抵押給(gei)武(wu)漢農村商業銀行，以此獲得(de)5.8億元貸款。
據36氪(ke)報道，弘芯(xin)工(gong)廠是由攢(zan)局(ju)人曹山從某設計(ji)院要來的(de)中芯(xin)國際老(lao)舊廠房圖紙直接仿(fang)造建成(cheng)。有專業人士實地(di)勘測時發現，弘芯(xin)的(de)工(gong)廠存在著(zhu)中軸線(xian)未(wei)對(dui)齊、緊急(ji)借用(yong)電力、儲(chu)備不足等問(wen)題。成(cheng)立(li)至(zhi)今(jin)，弘芯(xin)公(gong)司簡(jian)介(jie)中宣稱，其擁有14納米及(ji)7納米以(yi)下節(jie)點，FinFET（鰭(qi)式(shi)場效(xiao)應晶(jing)體管）先(xian)進邏輯(ji)工(gong)藝(yi)與(yu)晶(jing)圓級先(xian)進封(feng)裝技術經驗。而傳說中并非CIDM模式(shi)的(de)全新模式(shi)也始(shi)終沒有露面。
另一家(jia)成(cheng)立于(yu)2021年的半導(dao)體明星企業啟(qi)靈(ling)芯也在近日(ri)被曝已停止運(yun)營，從創立到停擺(bai)，歷(li)時僅(jin)八個月。啟(qi)靈(ling)芯在不久前的5月18日(ri)才宣布(bu)完成(cheng)6億(yi)元天使輪和(he)A輪融資，天使輪投資人(ren)包(bao)括矽力杰、世芯科(ke)技、韋爾股份(fen)、恒玄科(ke)技等(deng)多家(jia)半導(dao)體企業創始人(ren)，A輪投資人(ren)則包(bao)括光速中國(guo)。
啟靈(ling)芯(xin)的(de)核心(xin)團(tuan)隊來自(zi)中(zhong)美主流芯(xin)片(pian)企業，核心(xin)人員林葳(wei)和王前(qian)都曾任職(zhi)于阿(a)里平(ping)頭哥，職(zhi)級為P10。其中(zhong)，林葳(wei)有(you)25年行業經驗，曾參與英特爾服務(wu)器CPU和華為海思手(shou)機(ji)CPU麒(qi)麟的(de)開發工作。啟靈(ling)芯(xin)做的(de)是ARM架構(gou)的(de)CPU，有(you)報(bao)道稱該公司(si)背(bei)后的(de)真正(zheng)老板(ban)是前(qian)ARM中(zhong)國負責人吳雄(xiong)(xiong)昂(ang)(ang)。據獵云網(wang)報(bao)道，有(you)人在職(zhi)場社交平(ping)臺透(tou)露，正(zheng)是由(you)于吳雄(xiong)(xiong)昂(ang)(ang)與ARM的(de)復雜關系，才(cai)導(dao)致啟靈(ling)芯(xin)的(de)ARM架構(gou)CPU寸步難行。
在(zai)很多投(tou)資人(ren)看(kan)(kan)來(lai)，創始人(ren)是(shi)(shi)否(fou)是(shi)(shi)行(xing)業老兵是(shi)(shi)他們看(kan)(kan)這(zhe)家公司是(shi)(shi)否(fou)值得投(tou)資的(de)(de)第一(yi)步。創始人(ren)對(dui)行(xing)業的(de)(de)認知(zhi)決定了(le)他在(zai)成立公司前是(shi)(shi)否(fou)對(dui)潛在(zai)風(feng)險有(you)所準(zhun)備，對(dui)公司發展是(shi)(shi)否(fou)有(you)清晰把控，以及在(zai)危機(ji)發生時是(shi)(shi)否(fou)能迅速引領團隊做(zuo)出調整，這(zhe)一(yi)切都是(shi)(shi)基(ji)于(yu)對(dui)行(xing)業規律的(de)(de)認知(zhi)而來(lai)的(de)(de)。而在(zai)芯(xin)片(pian)領域，集成電路(lu)從材(cai)料(liao)到裝備再到制造工藝(yi)可(ke)能需(xu)要(yao)20-30年才有(you)可(ke)能做(zuo)出來(lai)，甚(shen)至(zhi)耗費更久，這(zhe)需(xu)要(yao)有(you)關鍵的(de)(de)帶頭(tou)人(ren)和客戶(hu)一(yi)起(qi)反復驗證(zheng)，需(xu)要(yao)對(dui)技術和工藝(yi)有(you)更豐(feng)富的(de)(de)經驗做(zuo)基(ji)礎。
芯片創業公司未來機(ji)遇在何處？
對一(yi)級市場的(de)(de)投資機構(gou)來(lai)說(shuo)，核(he)心(xin)團隊的(de)(de)配合情況是(shi)投資機構(gou)判(pan)斷初創項目非常(chang)重(zhong)要(yao)的(de)(de)維度(du)之一(yi)。評(ping)估一(yi)個企業(ye)的(de)(de)質(zhi)地無非從幾個角度(du)出發(fa)：技術壁壘(lei)、商業(ye)模式等。對于創業(ye)公司來(lai)說(shuo)，創新力固(gu)然重(zhong)要(yao)，但人員組合、利益分配同樣(yang)致(zhi)命。
上述公司受挫的最根(gen)本(ben)原(yuan)因在于：沒有(you)成(cheng)(cheng)功的規模化行業實踐成(cheng)(cheng)果，這背后是(shi)創始團隊利益分配(pei)、研發投入(ru)過高等問題。盡(jin)管(guan)如(ru)此(ci)，芯(xin)片(pian)公司倒(dao)了，但是(shi)技術(shu)人(ren)才依然存在，已(yi)成(cheng)(cheng)型的經(jing)驗同樣不可磨滅。
如今，消費電子類產品通脹率上升，但工控、汽車類產品芯片依舊短缺。上(shang)文雖列舉了(le)很多倒在(zai)融資階段的(de)公司，但投資市場(chang)對于芯片領(ling)域依舊持有樂觀態度(du)。
以物(wu)(wu)聯(lian)網相關的芯片(pian)公司為(wei)例，今(jin)年1月(yue)，蜂窩移動通(tong)信(xin)芯片(pian)企業移芯通(tong)信(xin)完(wan)成10億元C輪(lun)(lun)(lun)融(rong)(rong)資(zi)(zi)(zi)；2月(yue)，物(wu)(wu)聯(lian)網通(tong)信(xin)技術公司縱行(xing)科(ke)技宣布完(wan)成數(shu)億元B+輪(lun)(lun)(lun)融(rong)(rong)資(zi)(zi)(zi)；5月(yue)，無線物(wu)(wu)聯(lian)網傳(chuan)輸技術和解決方案公司道生物(wu)(wu)聯(lian)完(wan)成億元A輪(lun)(lun)(lun)融(rong)(rong)資(zi)(zi)(zi)；6月(yue)，IoT芯片(pian)與解決方案提供商智聯(lian)安科(ke)技完(wan)成數(shu)億元C輪(lun)(lun)(lun)融(rong)(rong)資(zi)(zi)(zi)；8月(yue)，智能物(wu)(wu)聯(lian)網（AIoT）芯片(pian)設(she)計公司微(wei)納核(he)芯完(wan)成2億元A輪(lun)(lun)(lun)和A+輪(lun)(lun)(lun)融(rong)(rong)資(zi)(zi)(zi)。
正如蔣尚義退出(chu)弘芯后，加入(ru)了(le)中芯國(guo)(guo)際繼續為中國(guo)(guo)突(tu)破技(ji)術封鎖而付出(chu)努力。同樣(yang)也有半導體行業老兵出(chu)來(lai)創立(li)自己的公司，這些民(min)營企業對于基(ji)礎(chu)人才的培養、與科(ke)研組織(zhi)形成高(gao)效聯動(dong)亦有作(zuo)用(yong)。
也正如孔曉驊和王承周所說，芯片公司創業失敗并不罕見，未來還會有很多芯片公司和諾領科技面臨同樣問題，這也意味著國內半導體行業將出現一波空前規模的并購機會，在這一波浪潮中，時間節點的把握至關重要。
重要的(de)是從芯片創業(ye)公司爆雷中(zhong)吸取教訓，比如成立(li)專門的(de)政府機構管理資金(jin)使用(yong)，避免尋租(zu)腐敗和金(jin)融(rong)套利(li)。在(zai)產業(ye)資助方面重點依托龍頭企業(ye)、技術比較成熟(shu)的(de)公司在(zai)關鍵領(ling)域攻關，而非大水漫灌。
參考資料：
1. 深度調查：武漢(han)弘芯(xin)千億大騙(pian)局 36氪Pro
2. 敲警鐘，人(ren)去樓空! 南(nan)都·灣財社
3.千億市場救不了芯片公司“諾(nuo)領科技” 創投日報
4.「芯調(diao)查」兩任(ren)掌門現身說法，諾領科技為何倒在融資兩億(yi)的B輪? 愛(ai)集微APP
5. 鳳凰大參考|冷戰(zhan)硬招齊出，中國如何反制美國“芯片(pian)戰(zhan)”? 鳳凰網(wang)
6. 宣布融(rong)資(zi)6億(yi)元(yuan)后(hou) 一家全明星陣容的(de)芯片企(qi)業倒在A輪(lun) 事(shi)因“創始(shi)人不(bu)和” 財聯(lian)社
7. 一家(jia)剛(gang)完成6億(yi)融資的芯片企業，倒在A輪(lun) 獵云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