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社交(jiao)媒體巨頭的掌門人，扎克伯格(ge)已(yi)經(jing)在(zai)虛擬(ni)現實之夢上傾注(zhu)了數(shu)十億(yi)美元(yuan)，但仍(reng)沒有任何即將成功的跡象。如今全球最(zui)富有的公(gong)司即將出(chu)手，可(ke)能將改(gai)寫游(you)戲規則，奪(duo)取(qu)勝利果實。
馬克·扎克伯格把他社交帝國的命運押在了虛擬宇宙的愿景之上
元宇宙被 AIGC 搶走風頭
在 Meta 公司今年 4 月的季度財報電話會議上，公司 CEO 扎克伯格明顯相當被動。砸下數十億美元、被寄予延續帝國輝煌厚望的元宇宙愿景還沒來得及初試啼聲，就被圍繞人工智能(AI)掀起(qi)的洶涌狂潮搶了風頭，剎那(nei)淪為明(ming)日(ri)黃花。
批評者(zhe)們注意到就連 Meta 自己的(de)底氣也(ye)有所減(jian)弱，扎克伯(bo)格(ge)去(qu)年(nian) 11 月和(he)今(jin)年(nian) 3 月兩份(fen)聲明間的(de)口吻大(da)為(wei)改變。之前扎克伯(bo)格(ge)強調這個項(xiang)目屬(shu)于“高(gao)優先級的(de)增長領域(yu)”，而今(jin)年(nian) 3 月則轉而表(biao)示“推進 AI”才是公司的(de)“最(zui)大(da)單一投(tou)資方向”。
但扎克伯(bo)格本(ben)人(ren)還是做出了澄(cheng)清，表示“有人(ren)認為我們正以某種方式(shi)放棄對元宇(yu)宙愿景的(de)關(guan)注(zhu)，我想提前(qian)強調(diao)，這樣的(de)判(pan)斷(duan)并不準確。”
Meta 首席執行官扎克伯格否認公司正將關注重點從元宇宙轉向 AI
“多年以來，我們(men)一直專注(zhu)于(yu) AI 和元(yuan)宇宙(zhou)技術，未來也將繼(ji)續雙(shuang)管(guan)齊下(xia)……構建元(yuan)宇宙(zhou)是(shi)個長期(qi)項(xiang)目，但我們(men)的基本思(si)路(lu)將保持(chi)不變、努力(li)方向也不會動搖。”
公司改名一年半了，小扎的元宇宙似乎無實質性進展
在(zai) Facebook 更名為(wei) Meta 的(de) 18 個月之后，盡管扎克伯格仍然(ran)堅稱“元宇宙(zhou)將成為(wei)移動互(hu)聯網(wang)的(de)繼(ji)任者”，但他的(de)愿景在(zai)這一年多當中似(si)乎沒有任何實質(zhi)性進(jin)展。
曾經的概(gai)念藝(yi)術(shu)、技術(shu)演(yan)示(shi)和(he)原型設備仍然停留在概(gai)念、演(yan)示(shi)和(he)原型階段，Meta 公(gong)司甚至難以明確(que)定義自(zi)己到底想搞什么。
在(zai)去年 5 月發表的(de)博客長文中，英國前副(fu)首(shou)相(xiang)、現任 Meta 全(quan)球事務總裁的(de)尼克(ke)·克(ke)萊(lai)格(Nick Clegg)僅僅用模糊的(de)術語描述了(le)元(yuan)宇宙的(de)定義本身，但后(hou)面卻用 8000 個(ge)字具體介(jie)紹了(le)這項技術將(jiang)如何改變世界(jie)。
“元宇宙是(shi)一種(zhong)(zhong)合(he)(he)乎邏輯(ji)的(de)(de)進化(hua)方向。它(ta)代表著下一代互聯網，一種(zhong)(zhong)更(geng)加身臨其境的(de)(de) 3D 體驗。它(ta)所(suo)強(qiang)調(diao)的(de)(de)是(shi)一種(zhong)(zhong)臨場感，一種(zhong)(zhong)與他人面(mian)對面(mian)、或(huo)者身在(zai)別處的(de)(de)感受(shou)。元宇宙的(de)(de)早期版(ban)本(ben)已(yi)經在(zai)〈Roblox〉、〈我的(de)(de)世界(jie)〉和〈堡壘之夜〉等游戲中得到體現(xian)。元宇宙強(qiang)調(diao)將(jiang)虛擬(ni)現(xian)實(VR)與增(zeng)強(qiang)現(xian)實(AR)等技術結合(he)(he)起來(lai)，這些(xie)技術雖然還很年輕(qing)，但也已(yi)經應用了(le)一段時間。”
克萊(lai)格還堅持(chi)認為，元宇宙(zhou)(zhou)這個(ge)概念(nian)絕不會僅(jin)僅(jin)淪為圈內(nei)狂歡的小眾產品：元宇宙(zhou)(zhou)如今已經存在。“元宇宙(zhou)(zhou)代表的不只是 VR 所分隔出的新(xin)(xin)世(shi)界(jie)，也就是我(wo)們(men)戴上頭顯后(hou)看(kan)到(dao)的、與真實世(shi)界(jie)相互(hu)獨立的新(xin)(xin)環(huan)(huan)境(jing)。相反，VR 是光譜的另一端(duan)，強調(diao)通(tong)過化身或手機(ji)觸及虛(xu)擬(ni)空間，配合(he)將(jiang)計算(suan)機(ji)生(sheng)成的圖(tu)像投射到(dao)我(wo)們(men)身邊的 AR 眼(yan)鏡，最終構成將(jiang)物理和虛(xu)擬(ni)環(huan)(huan)境(jing)融合(he)起(qi)來(lai)的混合(he)現(xian)實體驗。”
Meta 全球事務總裁尼克·克萊格表示，元宇宙目前仍處于起步階段
為了回避批評，Meta 甚至對元(yuan)(yuan)宇(yu)(yu)宙(zhou)做出了極為寬泛的(de)(de)定義——“只需在 iPhone 上設置一個表(biao)情，或者是登錄〈堡(bao)壘之夜〉打兩把，也算是接觸到了元(yuan)(yuan)宇(yu)(yu)宙(zhou)。”但從這個角(jiao)度看，Meta 這 18 個月來的(de)(de)努力似乎并沒把元(yuan)(yuan)宇(yu)(yu)宙(zhou)拉近哪怕(pa)一絲(si)一毫。
能賺到多少現實世界的真金白銀?
實的不行就(jiu)(jiu)來(lai)(lai)虛的，接(jie)下來(lai)(lai)的論述(shu)就(jiu)(jiu)是冗(rong)長(chang)的前景(jing)描繪，俗稱“畫大(da)餅”。
在 Meta 委托進行的一(yi)項研究中(zhong)，德勤咨詢公司表示到 2035 年，僅英國(guo)一(yi)個國(guo)家就能從(cong)元宇宙中(zhong)獲(huo)得“400 億(yi)至 750 億(yi)英鎊的額外 GDP 貢獻。”
這份 25 頁的(de)報告是 Meta 針對(dui)各大(da)區域市場委托發(fa)布的(de)九份報告之一，題(ti)材從《元宇宙(zhou)及其在(zai)美(mei)國(guo)的(de)潛力》到《在(zai)撒哈拉(la)以南(nan)非洲建立元宇宙(zhou)》不等(deng)。報告樂觀地指出，“英國(guo)有很(hen)大(da)可能在(zai)元宇宙(zhou)時代擔任領導者”，并(bing)得(de)(de)出結(jie)論稱(cheng)相(xiang)應收(shou)益(yi)可能達(da)到 GDP 總體規模的(de) 2.4%。為了得(de)(de)出這一結(jie)論，德(de)勤也使用了跟克(ke)萊(lai)格大(da)致(zhi)相(xiang)同的(de)模糊定義，只(zhi)是進一步擴大(da)了涵(han)蓋(gai)范(fan)圍，甚至(zhi)把整個加密貨幣也作為附帶收(shou)益(yi)納入(ru)了計算。
報(bao)告指出，“元宇宙可能需要使用基(ji)于(yu)不(bu)可變(bian)分類賬(zhang)的(de)(de)新型驗證技(ji)術——也就是區(qu)塊鏈(lian)，目前被廣泛統稱為(wei)「Web3」，借(jie)此支持其去中心化屬(shu)性。”目前想(xiang)在元宇宙領(ling)域挑戰 Meta 主(zhu)導權的(de)(de)競爭對(dui)手，基(ji)本上都是在區(qu)塊鏈(lian)之上又(you)套了(le)個 3D 引擎的(de)(de)外殼(ke)：
Decentraland 和 Sandbox 等(deng)虛(xu)擬世界都(dou)在用(yong)“土(tu)地”和“物品”換取現實(shi)世界中的(de)金錢(qian)，但吸引到(dao)的(de)活躍用(yong)戶仍(reng)然有限。
德勤(qin)公(gong)司表示，“英國的新(xin)興(xing)市場(chang)、商業模(mo)式、技能發展和工作方式將(jiang)創造相應的經濟價(jia)值。”這里說的新(xin)興(xing)市場(chang)是什么?好吧，報(bao)告提到了(le)利物浦足球俱(ju)樂(le)部 2022 年(nian) 3 月推出(chu)的 NFT(不可(ke)替代(dai)代(dai)幣)系(xi)列(lie)，“盡管只賣出(chu)了(le) 95%的代(dai)幣，但仍產生了(le) 113 萬(wan)英鎊的收入”。幾個月后，利物浦為了(le)買下本菲卡隊(dui)前鋒達爾文(wen)·努(nu)涅(nie)斯而花掉(diao)了(le) 8500 萬(wan)英鎊，由此看來區區 100 多(duo)萬(wan)收益基(ji)本不影響球隊(dui)的總體財務狀況(kuang)。
創意機構 Diva 首(shou)席戰略官 James Whatley 評(ping)論稱，“很(hen)多水平(ping)有限、缺乏考證(zheng)的(de)文章把元宇宙稱為(wei)「3D 世界(jie)，例如 Sandbox、Decentraland 和 Roblox」。但其中(zhong)有兩個(ge)都只能支持幾百(bai)用戶(hu)，而且(qie)網站體驗相(xiang)當糟糕(gao);另一個(ge)則是每天(tian)服務(wu) 6600 萬活躍用戶(hu)的(de)電子游戲平(ping)臺。”
在 Whatley 看來，“務(wu)必要(yao)(yao)當心那幫先是承諾元宇(yu)宙將(jiang)要(yao)(yao)產生的巨大收益，但卻只能拿出 Web3 糟糕(gao)體驗的顧(gu)問。如果你真想投身這個(ge)領域，想跟數億人交互(hu)、至少是一(yi)起玩玩游(you)戲，那就千萬(wan)要(yao)(yao)遠離(li)那些垃圾(ji) 3D 網站。”
但(dan)德勤(qin)堅持認(ren)為，教育也(ye)是元(yuan)宇(yu)宙(zhou)的(de)重(zhong)要(yao)應用場景之(zhi)一(yi)。“虛擬世界有望改(gai)變課堂(tang)環境(jing)，幫助學生(sheng)們避免移居英(ying)(ying)國(guo)(guo)的(de)高昂生(sheng)活成本。這對目(mu)前在(zai)英(ying)(ying)國(guo)(guo)大(da)學就讀的(de)約 60 萬國(guo)(guo)際學生(sheng)來說不啻為一(yi)大(da)福音。”醫療(liao)保(bao)健、工(gong)業、實況娛(yu)樂，甚至是常規的(de)辦公室工(gong)作(zuo)，也(ye)都(dou)有獲得元(yuan)宇(yu)宙(zhou)加持的(de)機會。
Meta 連年燒掉上百億美金，只有 VR 游戲見到錢了
如今 Meta 不僅需(xu)要(yao)承受來自外部的(de)(de)(de)壓力，就(jiu)連(lian)公(gong)(gong)司自己的(de)(de)(de)股東間也彌漫著不滿的(de)(de)(de)情緒。單(dan)去年(nian)一年(nian)，該公(gong)(gong)司負責虛(xu)擬現(xian)實(shi)(shi)和增強現(xian)實(shi)(shi)技術(shu)研究的(de)(de)(de)“現(xian)實(shi)(shi)實(shi)(shi)驗室(shi)”就(jiu)燒掉(diao)了 137 億美(mei)元。部門(men)負責人 Andrew Bosworth 在 2022 年(nian) 12 月的(de)(de)(de)一篇博文中(zhong)預測，公(gong)(gong)司今年(nian)還要(yao)把(ba)五分之一的(de)(de)(de)預算劃撥給他(ta)們。
可多(duo)年的投資(zi)砸下去(qu)，底層技術發展真(zhen)正帶(dai)來的回報只有一例：電子(zi)游戲。
接上高(gao)配(pei)置(zhi) PC，用戶就能(neng)使用 Meta 的 Quest 2 VR 頭顯游玩《半(ban)條命 Alyx》等電子游戲。
Meta 的 Quest 2 頭顯是一款售價高達(da) 400 英鎊的獨(du)立設備，目前在(zai)市場(chang)上倒是占據(ju)領先，可以(yi)支持不少(shao)最流行的 VR 游戲。除了 Meta 自家的音(yin)樂游戲《節奏(zou)空間(jian)》和健身應(ying)用(yong)《Supernatural》，還有接入(ru)高配置游戲 PC 能玩到的好評(ping)大作《半(ban)條命 Alyx》——2004 年傳(chuan)世(shi)巨(ju)作《半(ban)條命 2》的后續作品(pin)。喜歡(huan)玩游戲的朋友(you)，懂的都懂。
Whatley 表示(shi)，“Meta 一(yi)直(zhi)在反復重(zhong)申自(zi)己(ji)關于(yu)什(shen)么是元(yuan)宇(yu)(yu)(yu)宙(zhou)、什(shen)么不是元(yuan)宇(yu)(yu)(yu)宙(zhou)的(de)(de)(de)觀點。我(wo)也看過 Meta 演(yan)示(shi)文稿，里面說 Instagram 上的(de)(de)(de)增強現(xian)實濾鏡也算元(yuan)宇(yu)(yu)(yu)宙(zhou)。行吧，這(zhe)多少還有一(yi)絲絲道理(li)。后來(lai)他們又說每(mei)個(ge)人都在參與元(yuan)宇(yu)(yu)(yu)宙(zhou)的(de)(de)(de)構建(jian)，可 Quest 2 排名前 38 位的(de)(de)(de)暢(chang)銷(xiao)軟(ruan)件(jian)全部都是電子游戲(xi)，這(zhe)已經很(hen)能(neng)說明問題了。至于(yu)第 39……是一(yi)款模擬(ni)「走木板(ban)」體(ti)驗(yan)的(de)(de)(de)軟(ruan)件(jian)。”
哪怕是(shi)(shi)在這個領(ling)域，Meta 也沒(mei)有太大的優勢(shi)。《半(ban)條命 Alyx》本(ben)身是(shi)(shi)為基(ji)于 PC 架構的對手平臺 Valve Index 制作(zuo)的，該平臺售(shou)價高達 919 英(ying)鎊，專門服務于想在“整個房間里”享受游戲(xi)(xi)的硬核 VR 玩(wan)家。市場上的另一股勢(shi)力則是(shi)(shi)索尼(ni)售(shou)價 529 英(ying)鎊的 PlayStation VR2 頭顯，匹配的是(shi)(shi)廣受主機(ji)游戲(xi)(xi)玩(wan)家追捧的 PlayStation 5 游戲(xi)(xi)機(ji)。
蘋果虛擬現實頭顯將揭開神秘面紗
如果(guo)還有人對(dui) Meta 的(de)元宇(yu)宙(zhou)野心抱有一絲(si)絲(si)希望(wang)，那么下面出場的(de)這位(wei)更是重(zhong)量(liang)級(ji)——就在 6 月 5 日，科技領域的(de)最大保(bao)守派蘋果(guo)即將揭幕自(zi)己的(de)虛擬(ni)現實頭顯。
從來自供應鏈(lian)的內部情報(bao)、加州(zhou)方(fang)面的報(bao)告以(yi)及蘋(pin)果公司跟(gen)開發者間(jian)的緊密生(sheng)態共同體來看，曾經打造(zao)出(chu) iPhone 的科技巨頭采取的是(shi)跟(gen)其他競爭對手截然不同的產品定(ding)位。蘋(pin)果頭顯價格高達數千美(mei)元，其長期目標是(shi)創造(zao)出(chu)一(yi)種新型設備，讓大家不用出(chu)門就能跟(gen)世界各(ge)地的朋(peng)友沉(chen)浸式交流(liu)。
單是(shi)這一(yi)個應用(yong)場景就(jiu)足夠改天換(huan)地，相信(xin)在穩定迭代個幾(ji)年之(zhi)后(hou)(hou)，這些頭顯的(de)后(hou)(hou)續版(ban)本將會把同樣的(de)技術塞進一(yi)副輕量化(hua)的(de)眼鏡當中(zhong)。到那時，我們只要打開(kai) Zoom 視頻會議窗口，就(jiu)能在虛擬(ni)空間里跟遍布四海(hai)的(de)用(yong)戶們相聚。
但接下來這幾年必(bi)將是一段艱苦且鮮有曙光(guang)降臨(lin)的(de)黑暗(an)時光(guang)，即使強如扎克伯格，也未(wei)必(bi)承受得了每(mei)年 100 億(yi)美元這樣的(de)恐怖揮霍(hu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