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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oT智聯網產業發展最怕的是被“牽鼻子”!
作者 | 物聯網(wang)智庫2021-11-24

這是一篇現階段看起來“沒啥用”的文章,但由(you)衷地希望(wang),未來在產(chan)業發展的某個關(guan)鍵(jian)節點,你能想起它~

話說,B站科技區有個知名的UP主叫“沒啥用科技”,總是在發布一些腦洞大開卻“沒什么卵用”的產品。于是,粉絲便送了其一句精準的slogan——“領先一步是科技,領先兩步是科幻,領先三步是沒啥用。”

這話雖然帶(dai)有調侃的成分(fen),但是背后隱藏的道理卻在很多地方都適用。

比如,現在正值歲末年初之際,各大媒體和研究機構都在談風口、談趨勢(當然也包括我們)。趨勢這種很玄乎的東西,你看個三到五年可以提前布局,看個五到十年可以規劃戰略,看到二十年后可能就“沒啥用”——至少在現階段以追求即時回報的角度看起來對企業沒啥用。

但你必須(xu)得承認,世(shi)界(jie)(jie)需要有人去思考這些(xie)看似沒啥用的東(dong)西;我(wo)們也很慶幸,世(shi)界(jie)(jie)上還有很多人在(zai)(zai)思考這些(xie)現在(zai)(zai)沒啥用但是事關產業(ye)未來生死(si)存亡的問題(ti)。

近日,在位處北京丹棱街的微軟(中國)總部,我們物聯網智庫一行人和微軟(中國)CTO韋青聊了聊智聯(lian)網(wang)AIoT產(chan)業(ye)的未來。

從業(ye)近(jin)三十年(nian)來(lai),韋青做過(guo)嵌入式(shi)、做過(guo)通訊、做過(guo)操作系統(tong)……親身經(jing)歷過(guo)數輪(lun)技術(shu)革(ge)命,他既是“局中人”,卻又(you)能跳出局外,以(yi)極其冷靜的視角發出一些“靈魂(hun)提問”。

在訪談開始之前,本(ben)以為(wei)我(wo)們會聊(liao)聊(liao)AIoT的新技(ji)術、新政(zheng)策、新需求和新征程,但其(qi)實當天卻(que)遠不止(zhi)此,我(wo)們聊(liao)了天文地理(li),聊(liao)了歷史人文,聊(liao)了大佬趣事(shi),還聊(liao)了治(zhi)學精神(shen)。

在對(dui)話的過程中,我們甚至還“不小心(xin)”發(fa)現了“如何才(cai)能成為微軟(ruan)這樣大公司CTO”的秘密。

想(xiang)知道答案?這里先賣個關子,文末(mo)揭曉。

為什么一定要叫“元宇宙”?

難以免俗的,我們最(zui)初的話題也是從“元(yuan)宇(yu)宙”展開的——沒(mei)辦法(fa),元(yuan)宇(yu)宙最(zui)近在(zai)中國乃至(zhi)全球,實在(zai)是有點兒火。

Facebook改(gai)名Meta就(jiu)像(xiang)是給市場(chang)注射了一支興奮劑,甭管(guan)企(qi)業原本(ben)的(de)(de)業務是否沾邊,能和“元宇宙”的(de)(de)熱點蹭蹭總歸是沒(mei)啥壞處。

這不,不光騰訊、字節跳動、阿里(li)等大廠紛(fen)紛(fen)布局,“網紅”羅永浩也曝光其下(xia)個創業項目與(yu)元(yuan)宇(yu)宙有關,甚至三大運(yun)營商之(zhi)一的中(zhong)國電信都開始宣布入局元(yuan)宇(yu)宙……

前不久,知名線上(shang)(shang)課(ke)(ke)(ke)程平臺(tai)得(de)到APP上(shang)(shang)架了一門名為《前沿課(ke)(ke)(ke)·元(yuan)宇宙6講》的課(ke)(ke)(ke)程,價格29.9元(yuan),目前已(yi)有(you)近(jin)5萬人加(jia)入(ru)學習。但(dan)是不少學員上(shang)(shang)過課(ke)(ke)(ke)后卻反饋——“聽(ting)完了也(ye)不是很明白”。

于(yu)是,我們看到(dao)現階(jie)段出現了這樣(yang)的怪(guai)象——很多企業爭先恐(kong)后地(di)在搞元宇(yu)宙,很多人熱火朝天(tian)地(di)在談元宇(yu)宙,但卻(que)沒人真正能說清元宇(yu)宙到(dao)底是什(shen)(shen)么?它的未來究竟長什(shen)(shen)么樣(yang)?

微軟也是(shi)元宇宙的積(ji)極布(bu)局者。

身(shen)為(wei)微軟(中(zhong)國)的(de)首席技術官(guan),韋青自身(shen)對于(yu)元宇宙的(de)理解(jie)來源于(yu)尼(ni)爾(er)·斯蒂芬森(sen)出版于(yu)1992年的(de)科(ke)幻小說(shuo)《雪(xue)崩》。只不過,當(dang)時中(zhong)文(wen)把(ba)Metaverse譯為(wei)“超元域”,而(er)(er)不是現在火熱的(de)“元宇宙”。而(er)(er)微軟公司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guan)薩(sa)提亞·納德拉也在他2017年出版的(de)《刷(shua)新(xin)》一書談及了《雪(xue)崩》,這(zhe)本書對當(dang)時的(de)程序員影響極大,而(er)(er)在《刷(shua)新(xin)》的(de)中(zhong)文(wen)版中(zhong),Metaverse則被譯為(wei)“虛擬空間(jian)”,同(tong)樣不是“元宇宙”。

“Metaverse為什么一定要叫‘元宇宙’呢?”在(zai)我們詢問韋(wei)青(qing)對元宇(yu)宙的看(kan)法時,他如此反問我們。

這是(shi)一句(ju)振聾發聵的反問,因為他表面(mian)上看似是(shi)在(zai)(zai)問“名詞”,其(qi)實卻是(shi)在(zai)(zai)問“話語權”。

“百年之前,我們中國人的前輩,從西方引進了先進的知識。那時候西方有一種被作為科學素養來學習的知識,叫Metaphysics。如果按照我們現在翻譯‘元宇宙’的邏輯,Metaphysics應該被翻譯成‘元物理’。然而,我們的前人們將Metaphysics翻譯為了‘形而上學’,并不是‘元物理’。

現(xian)在的邏輯(ji)是(shi)——只要我說出了大(da)家都聽不懂的東西(xi)就(jiu)是(shi)我牛(niu)。但(dan)是(shi)韋青所受到的工程師文化教育,卻讓(rang)其(qi)特別(bie)重(zhong)視技(ji)術(shu)的大(da)眾化和普及化,尤(you)其(qi)需要在技(ji)術(shu)術(shu)語上(shang)盡(jin)量采用通俗易懂的表達。

“歸根結底,物理空間的一切對象,包括對象的屬性、行為和之間的關系,都需要經過數字化建模映射到虛擬空間,使得物理空間成為虛擬空間內可被計算的對象。但是更重要的是,虛擬空間內的計算結果還需要映射回物理空間,從而起到加強人類現實世界能力的作用。在這種技術邏輯的約束下,無論稱之為元宇宙、虛擬空間、賽博物理系統、數字孿生還是物聯網,其實都有異曲同工的妙義。

所以,再問一遍這個問題:“Metaverse為什么一定要叫‘元宇宙’呢?

前人(ren)們將Metaphysics翻譯為“形而(er)上學”,《易經》中曰:“形而(er)上者謂之道,形而(er)下者謂之器。”

在筆(bi)者看來,這幾(ji)乎可以(yi)稱得上是中文翻譯史上最(zui)棒(bang)的(de)譯名之(zhi)一。幾(ji)乎不用花費筆(bi)墨分析,相信(xin)大家也能看出“形(xing)而上學”和“元宇宙”的(de)高下之(zhi)分。

這不僅是翻(fan)譯在“達(da)意(yi)”層面(mian)的(de)高下,更是一個(ge)國(guo)家(jia)能否(fou)將(jiang)話語權掌握在自己手中(zhong)的(de)高下。

技術發展不要在概念階段就被人“牽鼻子”

與之相類似——

“下(xia)一次技術(shu)革命(ming)為什(shen)么一定要叫‘第四次工業革命(ming)’呢?”

“Digital Transformation為什么(me)要叫‘數字化(hua)轉型(xing)’呢(ni)?”

有人可能會覺得,這不過是文字游戲,然而,在很多文明體系中,名詞的重要性,恨不得是一個生存與死亡的游戲。

且不說西方文明中的巴別塔,我們老祖宗就曾講過“倉頡造字鬼神哭”。為什么倉頡造字成功后的那一天,白日竟然下粟如雨,晚上竟然聽到鬼哭魂嚎?這正是因為文字對于一個文明和種族的重要性,已經能夠上升為“奪天地之造化,開文明之紀元”的高度。

一個名詞背后(hou),隱(yin)藏著的(de)是對事物的(de)理解(jie),再(zai)背后(hou)則是對這(zhe)個事物的(de)定義和標準。

韋青表示,“比如說所謂的第四次工業革命,德國可以這么講,因為它有自身的技術發展路徑,但中國就不一定,因為中國有自己的工業化道路。其實上一世紀錢學森先生已經對全球技術的發展路線有了精準的分析與判斷,當時的結論是以計算機智能為代表的人工智能技術將(jiang)會得到(dao)迅猛的(de)發展,人(ren)類將(jiang)經歷第六次(ci)產業革(ge)命。中國應該(gai)認識到(dao),這是幾百(bai)年(nian)來我(wo)們頭一次(ci)參與到(dao)一場全新的(de)產業革(ge)命當(dang)中。”

“同(tong)理,我們(men)用英文(wen)Digital Transformation來表(biao)示數字化轉(zhuan)型,但是我們(men)應該考慮一下,相較(jiao)于Transformation,是否同(tong)樣需(xu)要考慮 Reformation與 Revolution。它們(men)表(biao)達(da)的(de)是不(bu)同(tong)變(bian)革階段的(de)不(bu)同(tong)需(xu)求與方法(fa)。過去幾十年,中國(guo)有如此(ci)豐富(fu)的(de)改革開放(fang)經驗,用中文(wen)來表(biao)達(da)數字化轉(zhuan)型,是否可以直接(jie)針對國(guo)人(ren)熟悉的(de)語境稱之為數字化改革呢?”

把定義握在自己手里

于是問題來了,如何才能不被人牽著鼻(bi)子走(zou)呢?

在韋青看來,最關鍵的就是要自己抓住話(hua)語權(quan),把定義握在(zai)自己手里(li)

他舉了(le)個此前自己做產(chan)品開發(fa)(fa)時的例子(zi),“產(chan)品開發(fa)(fa)時會(hui)有很厚(hou)的一(yi)(yi)本(ben)開發(fa)(fa)計劃書,其中開始最重要(yao)的章(zhang)節就是(shi)對于所有名詞(ci)與(yu)概念的精確定義(yi)(yi)。這是(shi)系統工(gong)程(cheng)(cheng)的基本(ben)方法(fa),一(yi)(yi)方面避免產(chan)生(sheng)(sheng)歧義(yi)(yi),另(ling)一(yi)(yi)方面也(ye)能確保產(chan)品是(shi)按照(zhao)所有利益相關方的期望(wang)目標設計與(yu)生(sheng)(sheng)產(chan)出(chu)來。在開發(fa)(fa)過程(cheng)(cheng)中會(hui)與(yu)大量不同(tong)團(tuan)隊有無數多次(ci)的反復,如果語言無法(fa)精確統一(yi)(yi)的話(hua),產(chan)品開發(fa)(fa)過程(cheng)(cheng)將會(hui)是(shi)一(yi)(yi)場災(zai)難。這種嚴謹的工(gong)程(cheng)(cheng)思(si)維范(fan)式,同(tong)樣(yang)適用于技術的推廣與(yu)宣傳。”

而真正具備這種科學素養精神的企業,都特別強調把定義握在自己手上。

所以我們看到,蘋果、微軟等公司的高管在談及元宇宙時,態度都十分謹慎,而且不會跟著小扎的步伐隨波逐流,而是嘗試給Metaverse賦予自己的定義

蘋果(guo)(guo)公司CEO庫(ku)克在9月(yue)份接受(shou)《時代》雜志(zhi)專訪,被問及蘋果(guo)(guo)正在押注的(de)AR是(shi)不是(shi)元宇宙概念時表示:“這是(shi)明顯不同的(de)兩個詞(ci),我不會亂用這些流行(xing)詞(ci),我們稱之為(wei)增強現實。”

而微(wei)軟眼中的(de)Metaverse也只是公(gong)司整體策略的(de)有(you)機組成(cheng)(cheng)部分,它(ta)是需求(qiu)驅動的(de),不是概(gai)念驅動的(de);它(ta)是結合(he)現(xian)實與虛(xu)擬(ni)的(de)混(hun)合(he)現(xian)實,不是單(dan)純的(de)虛(xu)擬(ni)現(xian)實。目(mu)前對于(yu)企(qi)業(ye)而言,由于(yu)疫情的(de)沖擊,遠程-本(ben)地混(hun)合(he)協(xie)同辦公(gong)已(yi)經(jing)成(cheng)(cheng)為企(qi)業(ye)不可(ke)或缺的(de)核心競(jing)爭能力(li),正是由于(yu)這(zhe)種現(xian)實需求(qiu),微(wei)軟除了(le)大力(li)加強以(yi)Teams為代表的(de)現(xian)代混(hun)合(he)辦公(gong)工具以(yi)外,從(cong)2022年開始,微(wei)軟將把虛(xu)擬(ni)體驗協(xie)作平臺Mesh直接(jie)植入到Teams中,打造自(zi)己(ji)的(de)企(qi)業(ye)元宇(yu)宙(zhou)。

自扎克伯格闡述了對元宇宙的愿景后,持續受到了全世界很多企業高管和學術專家的抨擊,韋青則更加直截了當,“姑且不論用什么樣的詞匯來描述這種技術能力,不同技術發展路線所代表的核心價值觀區別在于是讓人類沉迷于虛擬世界中,還是讓人類在現實世界中享受美好生活。根(gen)據現(xian)在的(de)發展(zhan)趨勢來評估,人類應(ying)該有極大的(de)可能性可以同時(shi)享受到現(xian)實(shi)世(shi)界與虛擬世(shi)界帶來的(de)各種不同的(de)便利與體驗(yan),但是這一切(qie)都(dou)需要以人類的(de)福祉(zhi)為根(gen)本。微軟的(de)方案,關注的(de)是如何讓人類在現(xian)實(shi)世(shi)界里工作(zuo)、學習與生活(huo)更美(mei)好。”

“虛擬空間可以反過來優化物理空間,這是它對人類現實生活的益處。但其本身也有一個特點,就是能夠以極小的成本和極快的速度,無底線、無限制的滿足人類的欲望。無論男女、無論老少,如果不加引導,全都能夠在虛擬空間里享受到物理空間會受到限制,甚至無法實現的各種快感,那人類成了什么?如果按照這個路徑往下發展,人類的未來不容樂觀。

Metaverse的話語權應該掌握在物聯網人手中

再回到剛才的話語(yu)權問(wen)題。

Metaverse時代的競爭,其實完全取決于這個國家,這個行業,或者這個公司怎么定義universe。當(dang)小扎或者資本的(de)力量把Metaverse定義往虛擬空間的(de)方向(xiang)引導(dao)的(de)時(shi)候(hou),這種本來正在為(wei)人(ren)類(lei)謀(mou)取福祉的(de)技(ji)術可(ke)能會被誤用。

那么,不妨讓我們再次回到問題的源頭,也就是Metaverse這個詞語的翻譯上來——Metaverse=Meta + Universe,既然Meta是“形而上的universe”,那它本身就應該包括物理空間(jian)與虛擬空間(jian)兩部分(fen)。

也就是(shi)(shi)(shi)說,Metaverse的(de)話語(yu)權,應該是(shi)(shi)(shi)掌握在這批物聯(lian)網(wang)(wang)人手里的(de),因為這本來(lai)就是(shi)(shi)(shi)物聯(lian)網(wang)(wang)的(de)表達方式。要把Metaverse拉(la)回到物聯(lian)網(wang)(wang),這里本來(lai)就是(shi)(shi)(shi)我們的(de)地盤!

這時候,我們就會發現一種對人類的物理生活非常有助力的Metaverse應用,那便是導航。

請仔(zi)細(xi)想想,導(dao)航(hang)是怎么(me)實現的(de)?我們需要(yao)把物理(li)空間(jian)的(de)所(suo)有軌跡(ji)完全數字化,需要(yao)對地球、城市、道路進行建(jian)模,然后將其以標(biao)準(zhun)的(de)、無歧義的(de)方式(shi)映射到賽博空間(jian)里。在物理(li)世(shi)界里你(ni)想去任何地方,導(dao)航(hang)都(dou)可(ke)以在賽博世(shi)界里幫(bang)你(ni)提(ti)前(qian)規劃,最后的(de)結(jie)果是便(bian)利了(le)人(ren)們的(de)生活,提(ti)高了(le)人(ren)們的(de)出行效率。

它是一個標準的Metaverse應用,但它卻不是小扎所定義的元宇宙——因為那是讓你進去,而這是讓你出來。

物聯(lian)網行業的發展(zhan)(zhan)方向是(shi)智聯(lian)網AIoT,AIoT未來的發展(zhan)(zhan)又(you)面(mian)臨(lin)一個抉擇(ze),那(nei)就是(shi)物聯(lian)網人的初心究竟是(shi)想把(ba)人從賽博空間(jian)里拉出來,還(huan)是(shi)讓他們陷在其中(zhong)?

繞了一大圈后,我們發現——中國AIoT產業要想發展,中國物聯網人就必須掌握自己的話語權,那就必須把握住AIoT的定義。

AIoT智聯網究竟(jing)是(shi)什么?在韋青看來(lai),完全可以(yi)用諾伯特·維納(na)控制論的(de)觀點來(lai)拆(chai)解AIoT。

按照控制論(lun)的觀點,控制的基礎是(shi)信(xin)息(xi),一(yi)切(qie)信(xin)息(xi)傳遞(di)都(dou)是(shi)為了(le)控制,而任何(he)控制又都(dou)有(you)賴(lai)于(yu)信(xin)息(xi)反饋(kui)來實(shi)現(xian)。基于(yu)這(zhe)套(tao)理論(lun),AIoT就是(shi)sense-think-act加(jia)上(shang)feedback loop。其(qi)中,sense是(shi)傳感器,think是(shi)人工智能(當然現(xian)階段只(zhi)是(shi)機器學習),act是(shi)執行器,feedback loop則包含了(le)5G甚至(zhi)未來6G在內(nei)的通訊技術。

光把握定義還不夠,整個AIoT產業還得進一步建立一套標準。韋青表示,“在中國做AIoT,最大的障礙根本不來自于技術,而是來自標準和應用層面。中國AIoT產業恰恰需要一個像始皇帝一樣的人物,去推進‘書同文、車同軌’,這才是關鍵所在。”

其(qi)實,產(chan)業標準的統一(yi)已經被提了很多年,但(dan)是其(qi)實際進展只能用“不(bu)順(shun)”兩個字(zi)來形容(rong)。

猶記得2019年12月,亞馬遜、谷歌、蘋果、宜家等智能家居巨頭宣布成立一個(ge)名為“Connected Home Over IP”(簡稱CHIP)的(de)小組,旨在(zai)開(kai)發(fa)、制定(ding)一套基于IP協議的(de)智能(neng)家(jia)居連接(jie)標準(zhun)。雖然起步(bu)于智能(neng)家(jia)居領域,但CHIP直指整個(ge)物聯網產業最難纏的(de)連接(jie)性與兼容性問(wen)題,如果標準(zhun)形成,擴展至(zhi)其他領域絕非難事。

按照(zhao)計(ji)劃(hua),CHIP的(de)首個(ge)規范草案和(he)開源資料將(jiang)(jiang)在(zai)2020年(nian)年(nian)末發布,2021年(nian)將(jiang)(jiang)會推出新的(de)設備。然而(er),行(xing)至(zhi)2021年(nian)尾,CHIP協議雖(sui)然在(zai)5月通過了(le)首個(ge)正(zheng)式版規范并更名為Matter,但并無過多(duo)的(de)實質(zhi)性進(jin)展,連接標準(zhun)聯盟(CSA)更是于今年(nian)8月發布公告稱,將(jiang)(jiang)發布Matter智能家居標準(zhun)的(de)時間推遲到2022年(nian)。

2022年我們真的能看到這一標準嗎?答案不(bu)(bu)得而知,目前看起(qi)來概率不(bu)(bu)大。

結語

現(xian)在,讓我們來(lai)揭秘最后一(yi)個遺留的問題(ti)——如(ru)何才能成為微(wei)軟這(zhe)樣大公司的CTO?

韋青表示(shi),“首(shou)先,CTO是(shi)(shi)(shi)一(yi)(yi)個(ge)頭銜,只(zhi)是(shi)(shi)(shi)一(yi)(yi)種職位的(de)象征。對我(wo)(wo)而(er)言,我(wo)(wo)的(de)職業是(shi)(shi)(shi)一(yi)(yi)名工程(cheng)師(shi),這(zhe)(zhe)(zhe)(zhe)是(shi)(shi)(shi)根(gen)本(ben)。工程(cheng)師(shi)文化講求(qiu)創(chuang)造(zao),而(er)這(zhe)(zhe)(zhe)(zhe)種創(chuang)造(zao)絕不(bu)僅(jin)僅(jin)只(zhi)是(shi)(shi)(shi)技(ji)術(shu)上(shang)的(de)創(chuang)造(zao),是(shi)(shi)(shi)多(duo)方面(mian)的(de)。微(wei)軟(ruan)的(de)首(shou)任CTO Nathan Myhrvold幫助微(wei)軟(ruan)創(chuang)立(li)了(le)(le)享譽全(quan)球(qiu)的(de)微(wei)軟(ruan)研究(jiu)院(yuan),他同時還(huan)是(shi)(shi)(shi)一(yi)(yi)名全(quan)球(qiu)野生動物攝影大(da)獎獲得者,又喜歡古生物學,家(jia)中擺放著自(zi)己親自(zi)挖(wa)掘出(chu)(chu)來的(de)完整恐龍化石,他還(huan)出(chu)(chu)版了(le)(le)一(yi)(yi)套印刷(shua)和插圖極其(qi)精美的(de)五卷本(ben)《現(xian)代主義烹調》,成(cheng)(cheng)為全(quan)球(qiu)現(xian)代烹調藝術(shu)與科學的(de)大(da)百(bai)科全(quan)書。我(wo)(wo)所知道的(de)CTO圈子里,懂技(ji)術(shu)只(zhi)是(shi)(shi)(shi)買了(le)(le)一(yi)(yi)張入門券。但如果(guo)你只(zhi)懂技(ji)術(shu),根(gen)本(ben)沒(mei)價值(zhi),因為大(da)家(jia)都(dou)懂技(ji)術(shu)。而(er)且當(dang)今技(ji)術(shu)發展(zhan)如此迅速(su),變化多(duo)端。每個(ge)人都(dou)隨時可被淘(tao)汰,又隨時可暫領風騷(sao)。這(zhe)(zhe)(zhe)(zhe)也(ye)是(shi)(shi)(shi)為什么微(wei)軟(ruan)這(zhe)(zhe)(zhe)(zhe)么強(qiang)調成(cheng)(cheng)長型思維(wei),也(ye)就是(shi)(shi)(shi)需要終生學習”

所以,在當天(tian)的(de)訪談中,我們也沒有只聊技術。

在見識到韋青(qing)的博(bo)學之后,我們一行人(ren)笑著感(gan)慨,“原來(lai)做(zuo)CTO還得懂歷史、地理、人(ren)文、生物,甚至(zhi)哲學。”

但韋青卻很認真的(de)表示,只要八年(nian)的(de)時間(jian),一個(ge)人(ren)就可(ke)以讀(du)完一個(ge)博士學(xue)位,人(ren)的(de)一生有這么多年(nian),隨著不(bu)斷豐富的(de)工作與(yu)人(ren)生經驗,如果保持終生學(xue)習的(de)習慣,能在(zai)多少領域成為博學(xue)之士啊?

微軟原來(lai)的Windows主管Jim Allchin,打拼了一輩(bei)子(zi),退休寫感言時(shi),說到他(ta)在西雅圖生(sheng)活了這(zhe)(zhe)么(me)多(duo)年(nian),從來(lai)不(bu)知道下(xia)午四、五(wu)點鐘(zhong)的時(shi)候會有這(zhe)(zhe)么(me)多(duo)人在街道旁悠閑地喝著(zhu)咖啡(fei)。因為在他(ta)所摯愛的軟件事業里(li),還真沒有上、下(xia)班(ban)的時(shi)間概念(nian)。

但是(shi)這位老爺(ye)(ye)爺(ye)(ye),卻(que)一(yi)點也(ye)不書(shu)呆子,退休后(hou)又(you)(you)是(shi)彈吉他(ta)、又(you)(you)是(shi)組樂隊,他(ta)現(xian)在的(de)簡歷,開頭(tou)的(de)是(shi)藍(lan)調搖滾(gun)吉他(ta)手(shou),然后(hou)才(cai)是(shi)計(ji)算機(ji)科學家,工(gong)作(zuo)生活兩相宜,生活過得樂開花。

韋(wei)青現在所做的(de),也是他(ta)所愛的(de)事業,他(ta)的(de)生(sheng)活很簡單——工作(zuo)、吃飯、鍛煉、讀書、睡覺,可是在精(jing)神(shen)層面,他(ta)絕對是個(ge)少有人可及的(de)富豪。

最后的最后——

希望未來在產業發展的某個關鍵節點,你能想起這篇文章,那便是我們作為產業媒體機構的最大幸運了~

后記:這篇文章的起因,是因為我們物聯網智庫每年都會在年末舉辦AIoT領域的(de)(de)產(chan)業(ye)年會,幫(bang)助整(zheng)個產(chan)業(ye)展望未來的(de)(de)發展趨勢(shi)。為了更進一步探索2022年的(de)(de)新風向,我們(men)邀請了一系(xi)列重量級的(de)(de)企業(ye)高管和物聯網智(zhi)(zhi)庫創始人(ren)彭(peng)昭進行對話,聊一聊大家對智(zhi)(zhi)聯網產(chan)業(ye)未來的(de)(de)見解,并最終將在年會當天分享這些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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